【霍褪】兄友弟恭(04)(霍斯劳兄弟×褪色者)

  从褪色者上次造访壶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月有余,尤诺倒是来探望过他几次,维壶师不敢直接向兄长询问观星者的去向。毕竟他们之间虽然有联系,但关系看起来着实不怎么融洽。直到他的哥哥用一种十分微妙的语气说起最近怎么没看到那个“纠缠不休”的女人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彼此都不知道观星者的行踪。

  入秋时另一位与观星者师出同门的女士来替她加固法阵,那个一手法杖一手持盾的魔法师告诉他观星者去了化圣雪原。信鸽无法适应寒冷的气候,被暂时寄养在大赐福,每天从百智爵士的书房里撕纸搭窝。

  离开圆桌以前迪亚罗斯也曾见过这个战斗方式过分谨慎的褪色者,在造访卡利亚城寨之后她并没有直接前往亚坛高原,而是南下前往盖利德击败了碎星将军。观星者偶尔聊起这位同僚时提到她手上已经有了包含噩兆王在内四枚半神的大卢恩,目前是离埃尔登王座最近的褪色者,却因为缺少火种无法燃烧拒绝的刺进入黄金树内部。

  第一片雪花从利耶尼亚的上空飘落时观星者终于带着神人的大卢恩从化圣雪原归来。据说她在那里找到了抑制癫火的方法,并且已经将纯净金针通过信鸽寄给了在罗德尔苦寻火种的那位。

  “我回到交界地只是为了追寻尚未了解的知识与魔法,安邦治国这种事不适合我,还是让那些有耐心的家伙去做吧。”说这话的时候观星者正把她带给狄亚罗斯的补给一样一样往外掏。用空间魔法改造过的行囊就是个无底洞,她甚至从里面掏出了整整三壶罗亚果酒。

  碎片战争以后交界地的农业彻底停摆,各地酒窖里的存酒也被最早到达交界地的外来者洗劫一空。观星者带给他的酒据说是自己酿造的,材料是交界地随处可见的浆果。非专业酿造的果酒味道不够醇厚也不够柔滑,酒液是带着金色的棕红,入口可以品尝到浆果酸涩的味道。

  霍斯劳家的小少爷酒量浅到令人惊讶,血言骑士对弟弟的保护是那样的面面俱到。不过半瓶果酒下肚,维壶师的脸颊已是一片潮红,观星者不得不将他杯子里的残酒喝干净换成清水。

  “你会…你会离开交界地吗?”年轻人的语言组织能力因为醉酒有一定下降,磕磕绊绊但不至于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会。”观星者语气平淡,似乎这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是陈述事实。

  “交界地外还有无数等待我探寻的魔法,难得活过来了当然得去看看。”她将最后一瓶果酒的软木塞拔出,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你呢?准备跟尤诺一起回去吗?来碎片战争后的交界地历练过还能四肢健全的回去,世家子们也不会再瞧不起你了吧。”

  “我不知道…”维壶师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脑子里的醉意甩出去。“整个家族从未有人对我抱有任何期待,我说要来交界地历练时也只有勒尼亚愿意跟随我…而我在面对险些害她丧命的人时却连举起鞭子都做不到。”

  “我不敢…我不敢回去。即便回去了,我也仍旧是个让家族蒙羞的废物。”

  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头顶,狄亚洛斯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已来到这里面前的观星者。烛火昏黄,女人的面容也被烛光勾勒的越发柔和。

  “继续留在壶村也挺好,小壶们都很喜欢你。不过你以后置办补给就得你自己来了。”

  “我不确定你想成为什么样的英雄,每个人对英雄的定义也不太一样,尤诺走的路未必适合你。”

  “比起初到交界地时还需要别人帮忙找侍从的小少爷,你已经成长了许多。至少你保护了壶村,这已经是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了。”

  她似乎还说了很多,维壶师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接吻了。褪色者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只任由维壶师毫无技巧可言的啃咬她的嘴唇。

  “你不明白…你是战士,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他说的磕磕跘跘词不达意,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但那些爱慕的话梗在嗓子里,似乎说出口便要被人耻笑。

  观星者的体力到底不足以支撑一个喝醉的成年男子,她扶着年轻人的腰将他引到床边坐下。维壶师今天已经卸下了披风和盔甲,隔着单薄的内衬,他能感受到观星者手掌的温度。因为酒精的关系,他的体温少见的比褪色者高了一些,这让那隔着衬衫的触碰又有了些不同以往的触感。褪色者轻抚着他的后背,明明是充满安抚意味的动作,他却感到有微弱的电流沿着脊柱钻进他一片混沌的大脑。他像鸵鸟一般闭眼逃避,希望观星者没有发觉自己的颤抖。

  “其实尤诺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光明磊落。无论是加入火山官邸还是杀死拉卡德,都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研究。”褪色者的手指梳理着他耳边疏于打理有些过长的头发,狄亚洛斯顺着那力道抬起头,观星者的眼中倒映着烛火的微光,看起来温和又柔软。

  “你所爱慕的英雄,是一个虚影。”

  他在那张嘴吐出更多他不愿面对的话语之前吻了上去,触到观星袍的腰带时她按住了他的手背。维壶师望向褪色者,眼眶湿润,像是被丢弃在雨中的小狗。

  “是我就不行吗?”

  “什么?”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年轻人已经反扣住她的手。对两个同样不擅长近身搏斗的人来说,体型或是性别都可以是打破平衡的关键,何况是在其中一方并未认真反抗的情况下。

  那张床说白了也只是两个木箱和一块床板,即使有观星者带来的兽皮和被褥仍旧不怎么舒适。肩胛骨被硌的发痛时她不合时宜的想到霍斯劳家的小少爷似乎从未抱怨过这里生活的不便与艰辛,也许他确实长大了吧。

  年轻人伏在她身上,少见的没有回避她的视线,而是直直的迎上来,带着少年人的炙热。

  “哥哥可以,我却不行吗?”

  “你知道了?”女人的语气很平静,既没有慌乱,也没有愤怒。只是有一丝自嘲一般的笑意,而他被酒精烧的昏昏沉沉的大脑无法品味出其中的深意。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猜想。频繁的“私人谈话”,兄长对她在关切和戒备之间摇摆的态度,以及那些在她低头时偶然从领口露出的红痕。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真相如此直白的被他亲手揭开,他没有理由愤怒,只感觉到口中有些泛苦。

  如果是哥哥会怎么做呢?拂袖而去?还是云淡风轻的就此揭过?但霍斯劳家的次子是个胆小鬼,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他向来如此。于是他只是将额头抵住观星者的肩膀,尽量维持着声音平稳,不让她看见自己更丢人的模样。

  “哥哥可以,我就不行吗?”

  一时间小屋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维壶师的双手在这样的沉默中逐渐失去力气。

  太丢人了,也许他该离开,虽然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但也好过继续这样自取其辱。可观星者的手臂却环住了他的肩膀,柔软的触感一下又一下轻抚过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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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三ID:Kitten_SN,热衷产出梦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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